美国研究型大学如何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

美国研究型大学如何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

引言：

教师是大学的核心资源之一，他们的学术水平和教学能力对大学的教育质量和学术声誉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在美国研究型大学中，营造良性的教师学术生态是保障教学质量和学术创新的关键。本文将探讨美国研究型大学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的重要性，并提出相关的措施和策略。

一、明确教师角色和职责

在美国研究型大学中美国 研究型大学，美国研究型大学如何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明确教师的角色和职责是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的第一步。教师不仅仅是传授知识和教授课程的人，更是学院和大学的学术灵魂和导向者。因此，大学应该明确教师的学术职责英国G5院校留学，包括在教学、科研和服务方面的要求，以确保教师能够全面发展和做出贡献。

二、建立科学的评价体系

科学的评价体系是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的基础。学术评价应该基于客观事实和规范标准，避免主观偏见和歧视。大学可以建立完善的评价机制美国 研究型大学，包括定期评定教学质量、科研成果、学术声誉和师德师风等方面的指标，以促进教师的学术成长和提升。

三、提供良好的发展机会和资源

为教师提供良好的发展机会和资源是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的重要保障，可以包括以下方面：

1. 提供教学培训和指导：大学可以为新入职教师提供全面的教学培训和指导，帮助他们适应教学工作，提高教学水平。同时，还可以设立教学奖励和鼓励机制，鼓励教师创新教学模式和方法。

2. 提供科研支持和资源：大学应该为教师提供良好的科研条件和资源，包括实验室设施、科研经费和项目支持等。同时，还可以鼓励教师参与科研团队和学术会议，促进学术交流和合作。

3、提供职业发展和晋升机会：大学应该为教师提供公平的晋升机会和职业发展通道，通过评审、升职和奖励等方式，激励教师持续提升学术水平和教学能力。

四、强化学术道德和纪律约束

学术道德和纪律约束对于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至关重要。大学可以制定明确的学术道德准则和纪律规范，建立学术不端行为的监控和处罚机制。同时，教师也应当自觉遵守学术规范，保护学术诚信，严守学术道德底线。

五、加强教师学术交流和合作

教师学术交流和合作是营造良性教师学术生态的重要途径。大学可以组织学术研讨会、讲座和学术会议等活动，鼓励教师互相交流和分享经验。此外，还可以促进教师之间的跨学科合作和团队合作，推动学术创新和共同发展。

结论：

营造良性的教师学术生态对于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明确教师角色和职责、建立科学的评价体系、提供良好的发展机会和资源、强化学术道德和纪律约束、加强教师学术交流和合作等都是促进良性教师学术生态的有效措施。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教师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华和潜力，为大学的发展和社会进步做出更大的贡献。

美国 研究型大学，深度 | 美国研究型大学发展时期的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

19 世纪中后期美国研究型大学相继建立之后，美国大学的状况发生了一些根本性的变化，表现之一就是大学的专业性明显增强。大学教师的选拔由从牧师或官员中选拔改为从接受研究生教育的专家、学者中选拔。随着大学教师，尤其是学者型教师的不断增多，对大学组织文化和组织管理均产生了很大的冲击。学者型教师的出现需要大学塑造一种新的文化，即以学术为旨趣的文化。在学者型教师的眼中，学术是大学最重要的内涵，大学的发展、学者的使命、学生的学习都是为学术存在的。在欧洲国家，研究型大学与学者文化的营造、保证学术自由管理方式的建设是相伴而生的，讲座制的管理方式牢牢树立了学者在大学中的绝对领导地位，这也就有效地实现了大学管理与其自身组织文化的匹配。这种由学者负责管理大学方式的出现也无疑对美国研究型大学传统的管理模式产生了重大影响，在美国大学的管理中也逐渐发展起教授联合会等机构，明确了教师参与大学管理的权利与范围。然而，在管理方式的选择上，美国研究型大学却并未采用德国的讲座制，而是创建了校—院—系三级管理体系。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大学中学术重要性的凸显，美国研究型大学并没有相应地把大学的所有权力都交到教授的手上，而是以服务于教师，让教师能够专心于教学与学术为由，在大学中逐渐发展起了一个新的管理阶层——行政管理阶层，由他们来专门负责教师和董事会所无暇顾及的事情。这个阶层也逐渐发展起来并成为一个与教师群体不同的阶层，并形成了美国大学独特的校—院—系三级管理运行方式。随着大学规模的不断扩大，这种行政管理体系不断地膨胀，促使美国研究型大学在管理上逐渐形成了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的二元分立与共同参与。

▌大学学术权力的发展及教师参与大学管理

学术权力是建立在学术基础上的一种权力体现，它基于学术、服务于学术。学术权力体现为由教授个人、教授团体或学者团体对大学管理的参与和影响。在美国的大学中，它是通过不断斗争以寻求保护学者利益而逐渐形成的一种权力，学术权力从未实现对大学的完全管理。

1. 美国大学教授会的成立

1915 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哲学家亚瑟·奥·洛夫乔伊（ O. ）和约翰·杜威（John Dewey）一起成立了一个组织来确保教师的学术研究自由，从而诞生了美国大学教授会（ of ，AAUP）。自此，“学术自由”和教授治校逐渐发展成为影响美国研究型大学管理的一种新观点和新力量。

美国大学教授会自成立以来QS100名校留学，通过一系列活动、声明和章程的出台不断加强了教授在大学管理中的作用。在1906 年的大学管理改革计划中，对大学管理进行了重新的设想。该计划认为大学董事会应由包括所有的大学教授、官员、校友及愿意缴纳税款的社区成员选举产生；教授由大学评议会和系选举产生，董事会投票表决任命。校长由教授选举产生，享受与教授同等的待遇。此方案在征求美国科学家的意见时，得到的较一致的答复是主张削弱董事会的权力，提高教授的权力。其中，大约85%的人赞成对现有的大学管理体制进行改革。

美国大学教授会的负责人也都秉持了大学管理中应该有学者声音的观点，如1921～1922 年担任AAUP 主席的塞利格曼（E. R. A. ）在就职演说时表达了如果教授不能参与学校管理会导致大学管理阻碍学术自由与学术发展的观点：“忠诚于学院是值得钦佩的，但是如果我们所在的学院不幸成为科学发展的阻力，我们必须尽最大的努力让同事和学校管理者认识其危险性……”面对大学里不断发生的行政权力阻碍学术权力发展的现状，教授们也逐渐形成一种共识，即认为董事会、校长、系主任这些学院的代言人不能代表学校的集体意志，为此，他们需要通过自己的组织和场所来自由地发表自己的观点。

2. 集体谈判、教授会影响的加大对美国大学管理的冲击

美国大学教授会的成立让教授及其团体代表的学术权力成为大学权力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们通过自身的联合斗争实现了对教师权力的保障，实施了对大学管理的影响。但教授会在发展中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教授会成员范围的局限。1915 年，美国大学教授会的大会宪章规定，任何大学或学院的教师只要其学术或科研活动得到认可，且从事教学或科研10 年以上，都可以申请加入。可见，AAUP只是一个保护和实现学术精英权力的组织，而不是一个所有教师的组织。同时，AAUP 所关心的权力范围大都限于学术自由上，对经济制度未做过多关心。为此，1916 年，美国教师联合会（ of ，AFT）成立。AFT的成立，标志着教师对学校管理权限的扩大。自成立以来，AFT 就主张提高教师工资，改善教师的福利待遇，保障教师参与学校管理的民主权力，维护学术自由。

为了维护教师的权利，实现教师在大学中民主管理的参与，AFT 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直至发起教师集体谈判运动，并在教师中引起了广泛的认同。卡内基委员会1969 年的调查显示，大约59%的教师赞同采用集体谈判的方式。同时在教师不断地运用权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教师参与学校管理的意识和积极性也在不断提高，56%的被调查者对于集体谈判和参加学校董事会持赞成态度，还有33%的被调查者提倡教师参加董事会。

在AFT 的影响下，AAUP 开始逐步扩大关注范围。1966 年，AAUP 出台了《关于学院和大学管理的声明》，强调了教师、校长和董事会之间沟通与理解的重要性，并提出了一系列教师参与学校决策和学校民主管理的权力范围。为了保障教师充分参与管理的权利，《关于学院和大学管理的声明》还要求学院和大学制定保障教师参与管理的组织原则与制度，建立学院、大学的各级教师代表机构，通过教师选举组成各级教师委员会及教师评议会、教授会，充分保障教师履行民主管理的权利。此外，“声明”还建议学院和大学建立教师、董事会、校长之间的长期协商机制，包括实行三方谅解备忘录的机制，建立特别联合委员会和董事会中的教师代表方面的措施。

从实现自我保护，到参与大学管理，美国大学的教授和教师逐渐寻找到了一条参与大学管理，在其中发挥自身影响的路径。从此，在美国大学的管理中增加了新的成员——教授和教师对大学管理的影响。

3. “学术寡头”教授对大学管理的影响

在美国大学学术管理中，同样不可忽视的是一小部分教授的影响力。“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教师个人对校园事务的管理权力得到了加强……研究拨款、媒体的关注、有偿顾问工作、专业学会的学术奖励及学生的美誉使一些学者对其所在学校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些教授已超越了单纯的教授地位，他们凭借自身的学识及与政府部门的密切联系，在校内校外的管理中都造成了重大的影响。

首先，20 世纪以来美国 研究型大学，尤其是受到第一、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美国联邦政府越来越依赖大学的智力精英为其提供智力和科技上的支持，开始着手改变对大学教育不干涉的状态，通过项目资助的方式与大学开展合作研究。这就使得一批在学术上有影响力的教授可以绕开学校，通过个人申请研究经费，直接与联邦政府建立联系，从而使得这批教授对所在大学的依赖性大大减弱。

其次，自从主张大学应该直接服务于社会的威斯康星思想盛行以来，一批大学教授开始走出校门，在政府机关中担任相应的行政职位或咨询、顾问职位。通过这种方式，这一批教授实际上正在运用自身的权力实行对大学管理的影响。“国家科学院和学会的领袖为政府提供咨询，科学咨询委员会在白宫中活动，教授和科学家委员会行使同行审查权，这已成为负责为科研和教学分配经费的主要政府机构的正常工作程序。”

因此，自20 世纪以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在美国的研究型大学中是学术权力不断发展并对大学管理产生有效影响的时期。通过不断加强学者的权力，美国研究型大学中教授和教师参与大学管理的范围与程度也在不断扩大并加强，并逐渐发展起一些适应大学组织特性的管理模式。

▌（二）大学行政权力的强化与大学科层制管理的形成

与德国大学管理中采用讲座制的方式不同，在美国研究型大学中，系的结构成为大学的基本单位。自1825 年以来，哈佛大学就开始出现了系；发展至20 世纪初，系在美国的大学和学院中占据着牢固的地位；到20 世纪30 年代，“大学发生了深刻变化，这一变化同社会演变的方向是共同的，大学正是这种演变的一部分。这种演变使大学建立了系，并正在继续建立新的系；建立了越来越多的研究所和学院”。

美国研究型大学中系级建制的管理模式尽管也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一个学者参与的民主管理组织，如决议由教师集体商讨形成、系主任的轮流制等。但相对而言，系在更大程度上是一个官僚单位。因为在美国大学中，系主任的任命要经过行政部门同系成员的商讨，并按学校管理者的旨意开展工作，是美国大学整个官僚体系中的最下面一级。在这个官僚体系中，系主任需要对学院的院长负责，而学院院长一般由大学的最高官员任命，并作为中心行政机构的成员进行工作。在校一级的管理中则由副校长和校长的管理共同组成，校长直接服务于董事会。因此，美国大学实际上是一个五个层级的管理体系形成的行政组织体系。

20 世纪中期以后，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发展带来了大学规模的扩大及大学学科的不断分化，大学的管理特点也开始发生变化。作为大型组织的科层制管理也开始在大学的管理中占据重要地位。克拉克·科尔（Clark Kerr）指出：“不管在什么地方，行政管理已成为大学的一个更为显著的特征，这是普遍的规律。由于机构变大了，所以行政管理作为一种特殊的职能变得更加程式化和更为独立出来了；由于机构变得更为复杂，行政管理的作用在使大学整体化方面变得更加重要了。”

美国行政管理层级的底部是一大群行政人员，他们既不是教学人员，不受教授会控制，也不是州教育部的人员，不受其指挥。在招生、保管档案、人事政策、设施管理、图书馆管理、预算、公共关系、校友事务和大学计划方面，他们是专家，形成了一个行政机构，并在其中按照校长、副校长、财务主任和事务主任的旨意工作。

由此，自20 世纪以来，美国研究型大学在管理上形成了两道鲜明的风景线：一方面，大学的行政管理色彩逐渐浓厚。美国大学的控制结构被认为是一种社团联盟，按官僚体系指挥，由院外人士监督。另一方面，大学中学术自由和学术组织管理的特点也日益凸显。从系级机构来看，系也被认为是围绕某一学科的共同利益而组织起来的相对统一的机构，在垂直结构上具有不太严格的等级性。而在学院一级，学术权力也占有一定的地位，每个学院都拥有一个或几个团体机构，如文理学院教授会、本科生院教授会、研究生院教授会等。这些机构不定期开会，听取各自的院委员会报告和院长的报告，并通过集体投票的方式进行决策。这就导致行政权力难以独自在大学管理和决策中发挥作用，从而形成了美国研究型大学一种比较独特有效的管理方式，即行政机构控制预算、教学人员监督课程，二者联合负责学生工作。这样一种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并存的二元结构模式构成了美国研究型大学独特的管理模式，并使其得以稳健运行。也有人把这种行政人员和学者相互交织的管理模式称为学者团体的官僚化联盟。

大学内部行政权力和学术权力的不断加强使得董事会的影响在这一时期处于下降状态。“20 世纪早期，教师工作也变得更加专业化了，因此，学校的许多工作权力，尤其是关于课程、学术和人事的权力，一再地下放给教师。在有些学校甚至达到‘教师……逐渐认为自己就是大学。这种状况使得由董事组成的董事会在大学的（主要）功能——教学方面所拥有的权力几乎丧失殆尽’。”卡内基教学促进会在1982 年的报告中也指出：“决策已经成为董事、校长和教师们的共同责任。尽管董事的法律地位并没有改变，但是，对于他们究竟应当拥有多大的权力却存在着很大分歧。”

由此观之，美国研究型大学从初创一直发展到20 世纪60 年代，基本可以被视为一个自组织的封闭系统。在这个系统中，大学很少受到外部机构与环境的影响，基本上都是通过大学成员本身——包括校长、教授、教师或由学校选择的理事会来进行管理，以大学的内部事务——课程、教学与研究为主要管理内容美国 研究型大学，深度 | 美国研究型大学发展时期的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而很少关注外部事务。大学周围环境的些许变化尽管也让美国研究型大学为其自由和功利而挣扎过，也曾为是否应增设某些实用专业而展开过争论，但此时的美国研究型大学是在一幅祥和的画卷下进行自我发展，大学只是在探索选择自身认为值得选择的道路，并无更多的外部忧虑，也不需要顾及太多的外部评价。

本文由刘四旦摘编自程永波、李雪飞著《嬗变与发展：美国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研究》（北京：科学出版社，2016.3）一书“第一章 美国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的发端：走向战略管理的时代”，原文标题“学术组织的冲突与发展——美国研究型大学发展时期的“垃圾桶”式管理”。

ISBN 978-7-03–6

《嬗变与发展：美国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研究》一书在追溯美国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发展历史的基础上，选择宾夕法尼亚大学、杜克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康奈尔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等六所大学的战略规划进行文本分析。在文本分析的基础上，重点探讨了美国研究型大学战略重点中的竞争力战略，提出了基础性竞争力、创新性竞争力与合法性竞争力的分析框架，对美国研究型大学的战略重点选择进行了分类与研究，并对影响美国研究型大学竞争力重点的内外部因素进行了分析。最后，结合我国研究型大学的战略规划制订状况，提出我国研究型大学应以合理的战略规划推动大学科学发展，培育大学战略重点的发掘机制，以战略规划为契机重塑大学的内外部关系，通过战略规划推动大学更关注社会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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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第1期教嗜探圣No．1．2015 (总第283期)． 美国研究型大学的现状及发展战略王 宁(哈尔滨工程大学 外语系 ，哈尔滨 )摘 要：目前，美国研究型大学面临着资金短缺、全球化发展带来的压力、本科教育弱化造成的教育不均衡等困境与挑战。美国政府着重从解决科研资金、为研究型大学提供更大的 自主权、改善研究生教学模式等方面推动研究型大学的发展 。关键词：美国研究型大学；困境与挑战；发展战略中图分类号：G649．2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0845(2015)01—0140—04美国自1638年成立第一所大学以来 ，逐渐拥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 ，更应该通过知识的变革推 有了相对完善的高等教育体系，现有不同规模的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在这种崇尚学术 自由与教 大学与学院4500余所 ，有超过两千万的在读学学科研相结合的全新教育理念影响之下，威廉 · 生，以及近140万的教职员_T，每年投人的教育资冯 ·洪堡 ()于1809年创立 了 金高达4000亿美金之多。在美国所有类别的高等第一所研究型大学——柏林大学 (．At— 教育院校 中，研究型大学居于重中之重的地位，它，2008)。

随后 ，“有机化学之父 ”李 比希 · 不仅是众院校的领军者 ，也和美国经济发展息息盖斯森 ()于 1826年在德国吉森大学 相关。建立 了第一个致力于教学与科研的科学实验室。白20世纪70年代以来，研究型大学对于一个随着德 国的统一与科技型产业在德国各州的蓬勃 国家科技与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已经被广泛认可。 发展，大学的科学研究院成了国家所属的重要资 美国研究型大学体制无疑处于世界的领先地位 ， 产 。当时的德 国拥有最先进的教学理念和大学观 它拥有着数量最多的全球百强高等学府与全世界念，吸引着全世界的学者赴德留学进修。据统计， 近60％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并 已经成为其他 国家19世纪约有 1万多名美国学者到德国留学或考察 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建设一流大学借鉴与效仿的对过，其中有超过5％的人攻读了哲学博士 (易红郡 ， 象。对美国研究型大学发展现状进行了解 ，分析2000)。特别是 19世纪后期美国现代高等教育制 其当前面临的问题与挑战美国研究型大学，研究其发展战略，对我度的奠基者们几乎都在德国留过学 ，德国大学的 国研究型大学的发展与建设有着极大的促进作体制与观念对美 国大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 用。

响。1862年 ，美国国会为了使教育适应农业与经一 、 美国研究型大学的产生与界定济发展的需求 ，颁布了促进农业技术教育发展的追本溯源QS100名校留学，研究型大学兴起于德国，来 自于普《莫里尔法案》()。通过该法案的条例， 鲁士的先进知识分子们认为大学不应该仅仅只是美国政府按照各州参加国会议员的人数向各州政府拨发土地，并要求每个州通过这些赠地所得的收益开办农工学院，为 国家__l农业 的发展培养人收稿 日期：2014-12—04基金项 目：黑龙江省教育厅高等学校教改工程项 目才。由此 ，美国的第一批准研究型大学诞生了。 ()而美国早期仿照德国的建校模式成立的大学也希作者简介：王宁(1981一)，女 ，黑龙江绥化人 ，讲师，硕望教学与科研并进，并在殖民地时期逐渐转型为 士，从事大学外语教学研究_。 — — 140 —— 研究型大学。比如 19世纪7O年代初期 ，哈佛大学近200万的留学生 中，美国的国际学生总数约54．7 建立的杰佛逊物理实验室(o． 万 ；2008年，全球共300万的留学生中，美国的国 )是美国大学第一个专门为教学科研成立的际学生总数约62．4万人。

美国的国际留学生数量 研究室。在南北战争之后 ，很多新的院校不断建一 直居世界首位 ，这不仅能够有效缓解学校的财 成并逐渐继承了美国东海岸老牌学校的研究传政压力，也更好地促进了学校开展各种国际学术 统。与交流的活动 。2010年美 国有超过40％的国际留1876年 ，全美乃至于西半球的第一所研究型学研究生选择留在美国工作 ，这些高层次的人才 大学约翰 ·霍普金斯大学 (． 无疑推动了美国的经济与科技的发展 ( ty)成立。许多高等教育研究者认为，霍普金斯大，2012)。 学的创建标志着美 国大学时代 的开始，因为它是另外 ，美国研究型大学有六大共性特征 ：一是 第一所专门致力于研究生教育和科学研究的大学校是由多个大规模机构组成的 “大型综合性”大 学；在建校初期的20年问，它所培养的拥有博士学学，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都拥有 良好的教学基础 位的毕业生数量高于哈佛和耶鲁两所高校的总设施 (如图书馆、博物馆、体育馆、实验室等)，以及 和，它不仅开创了美国现代大学的新模式，更为其将教学与科研结合的科研机构(如国家实验室与 他院校向现代化大学进化开辟了道路。

国家工程中心)；二是要求本科生有住校、参与课1900年 ，美 国大学学会成立 ，接受了12所大外活动以及科研活动的经历 ；三是注重教学与科 学作为第一批协会成员。由于美国大学协会以其研相结合的高素质研究生教育，在学科设置上力 严格的研究生教育和科学研究成绩作为人会条争齐全，注重学科之间的交叉性与渗透性，提升学 件 ，这 l2所高校成为教育界公认的美国的第一批科设置的宽度和广度 ；四是科研型教师的科研成 研究型大学 (沈红，1999)。因此，在这一阶段能否果是任职的重要衡量标准，同时各机构鼓励教师 进入美国大学协会成为了判断其是否为研究型大 进行科学研究与引进科研经费；五是支持与奖学 学的衡量标准。直至二战之后，人们才将获得美金 、经济生产力以及世界先进技术挂钩的科学研 国科研基金会研发基金的高校界定为研究型大究 ；六是采用开明大胆的领导方针。研究型大学 学，但这种界定比较模糊，关于研究型大学的概念是美国新技术知识以及高水平人才的摇篮 ，是融 与内涵依然值得教育界与学术界的学者们继续探合本科和研究生教育与科学研究为一体的混合模 讨 。式系统 ，也是一个分权化、多元化 (公立与私立院校)、多样化资金来源 (捐赠、联邦政府投入、州政二、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学术观及共性特征府投入 以及学费)，并有高水平竞争力的生态系美国当前的研究型大学体系被美国教育者们统。

喻为 “多样化院校的生态系统”，在这一系统之中三、美国研究型大学面临的困境与挑战 院校之间的规模大小 、地理位置 以及办学宗 旨都 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但这些院校共享着相同的学在对美国研究型大学的成就与优势肯定的同 术观与主体特征 ，并在这个生态系统中通过合作时，我们不能否认 ，目前他们也面临着困境与挑 与竞争进行校际活动。战。这些大学共同秉承的学术观包含四个方面，1．资金短缺成为最大的困扰 即知识 自由、主动性和创造性 、卓越性以及开放美国研究型大学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资金短 性。概括起来就是美国的研究型大学大都崇尚以 缺，经济危机导致国家预算紧缩，对高等教育的拨 学术 自由、学术中立和政治中立为原则的办学理款也急剧减少 。美 国国家科学基金会 (NSF)每隔 念，追求并探寻真理与未知；在办学方针上实行开两年发布一次 《科学与工程指标》(． 放化与国际化的包容政策，接纳来 自世界各地的 ，2014)，根据2014年最新发布的数据显 高素质学生或者教职员工，并为他们提供 自由的 示 ，联邦政府与州政府对公立高水平研究型大学 学术环境 ，鼓励他们进行主动性和原创性的科研的拨款 自1987年开始下调，并在2007年至2010年 工作。

研究型大学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可以从留学急速下降，这方面的资金缺失则由学费的增长来 美国的国际学生数量上体现出来。2001年 ，全球填补。1987年 ，州政府对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全职一 141— 员工的人均拨款数为 13600美元，是当时净学费3．本科教育弱化造成的教育不均衡 (4000美元)的三倍以上。到了2010年，全职员工研究型大学的主要任务包括教学 、科研 以及 的人均拨款数降至9800美元 ，而净学费由4000 公共服务，其教学任务还是以培养高层次的研究 美元升至9600美元。这意味着联邦政府和州政生教育为主。由于教师的等级评定也与科研成果 府对学校的资金投入压力转嫁到了学生个体身有关，教师通常会更重视研究生的培养，从而忽视 上。不仅公立学校的学费上涨 ，私立高等研究型本科生教育。为了给研究生提供更多的实践与获 大学的学费也由之前的16000美元上升至23000 得助学金的机会 ，很多教授会让没有多少教学经 美元 。学费的陡然增长，导致 了不少学生上不起验的研究生作为助教进行基础教学丁作。这些没 大学，使学校流失了很多高素质的生源。有经过教学培训的研究生并没有很好地掌握教学另一方面 ，学校的科研资金需求却不断增方法与教学手段，课堂上也不注重师生或生生之 长。

研究数据表明，在 1987年至2010年问，美国间的互动，甚至对很多人来说英语只是他们的第 高等研究型大学的科研与教学的支出大幅度上二语言。在这种情况下 ，本科生往往得不到深入 涨 ，其中私立院校上涨了89％，公立院校上涨了学习的机会，甚至常常一知半解。很多研究型院 79％。此外美国研究型大学的现状及发展战略.pdf，各院校的硬件设施的保养与维修成校已经开始关注这一问题 ，教学质量也在逐步提 本 以及教职员工的酬劳也在不断增长，解决资金高。 的短缺问题已经成为研究型大学的当务之急。四、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发展战略2．全球化发展带来的压力2005年美国国会两党要求美国国家科学院制美国的高等学会委员会与国家研究委员会在定出针对科学与技术产业相关的重要措施 ，以期 《研究型大学与美国的未来》一书中，提到了目前使美国在21世纪全球经济发展巾立于不败之地。 全球化对高等教育发展带来的挑战，认为美国高时隔四年之后，国家科学院又提供了后续报告，特 等教育的全球领导地位已岌岌可危。这些研究型别指出了研究型大学在经济发展 中的重要作用， 大学吸引着大批最优秀的海外学生和学者 ，他们他“们的科研与博士生教育十分具有竞争优势，并 虽然为美国的科研 与创新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为美国的高标准发展奠定了基础”。

但同时他们 而他们回国之后将为 自己的国家服务。这些海外依 旧面临着严峻的威胁和挑战，为了在未来的20 留学生仅在T程、计算机科学与物理学领域的比年中使美国的研究型大学依然保持围际先列的优 例就超过41％，这批高科技人才一旦回围，对科研势，国家研究理事会选取了学术界、T业界以及政 与发展的损失将无法估量。府和 国家实验室的领导人组成研究委员会 ，该委事实上，其他国家也都意识到世界一流的研员会对美国研究型大学如何保持卓越的研究现 究型大学及其主导的科学研究与先进教育对经济状，以抗衡其他 国家 Et益繁荣的博士教育进行了 繁荣与社会发展起到的重要作用 。这些国家也正深入 的研究，并提出了十大行动战略建议 。这十 竭尽全力去引进国际学生与教师等资源，打造学大行动战略归纳起来大致可以分为以下l二点： 校的声誉，有步骤有策略地壮大研究型大学的规第一，尽量解决科研资金短缺的问题，以确保 模 。以中国高等教育机构授予的博士学位为例 ，教学与科研的顺利进行。首先 ，报告中指 在美 从 1990年的几百个到2008年增长到49698个，而国的创新和研发(RD)战略的大框架中，联邦政 美 国同年颁发的博士学位只有48763个 。

亚洲高府对大学中的博士生与研究生教育要采取稳定且 等教育机构发展迅速，一些院校已经跻身至世界有效的政策、措施以及经费支持，以确保为国家的 一 流大学的行列，这让很多原本有去美国、英国、未来发展提供新知识与高级人才，并在繁荣和安 法国以及澳洲等大学进修的学生放弃海外就读的全之下实现围家 目标。因此，在未来十年里，在经 计划，而选择留在本国继续攻读学位。这种激烈济状况得到好转的基础之上，国会和联邦政府将 的国际竞争无疑又对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发展带来加大对基础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投资，尽量提高 强烈冲击，曾经依靠不确定的外国留学生来充实国家科学与发展的研究经费，使之提升至国内生 的科研项 目与师资队伍的做法是否还能延续 ，都产总值的3％。其次，建议联邦政府用两个十年计 是未知划来打造 “战略投资项 目”，分别是年轻教师发展· — — 142 –—·— 计划和研究基础设施建设计划，为研究型大学优案。我国高校可以对他们在教学科研上的资金引 先提供资金，以促进国家重点研究领域中教育和进途径与资金分配方式 、加强学校的自主性与灵 研究的发展。关于项 目基金，研究型大学可以借活性、加强校企之间的合作关系、为学生实习与就 助政府支持、慈善机构和商业支持等其他来源的 业的选择开辟新的道路等方面加以借鉴。

配套资金 ，也可以考虑进行跨区域或者跨机构合 作来实现。此外，要保证研究项 目经费使用的一参考文献： 致化和透明化，在项 目运营过程中，尽量削减行政[1】苑健．美国研究型大学的现状、问题与改革[J】． 成本或阻碍科研力的研究等不必要成本。力争在研究生教育研究，2013(5)． 保证科研经费充足的情况下，缩减不必要的支出。[21沈红．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形成与发展[M1．武汉：第二，对研究型大学提供更大的自主权，保证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9． 学校的学术 自由。为学校提供更多的自主权，能[3】易红郡．美国现代研究型大学的产生及发展 [J】． 够让学校更充分地利用当地或区域优势 ，充分并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0(3)． 灵活地利用各种机遇，可以避免等待国家批复的[4]，： 漫长时间，也可能应对 区域需求做出及时的回M emoir of the of ， 应。同时，学校要提倡学术 自由，提倡学者们进行1949—1967， Two：， 创新性的研究，增加在学术以及专业学科活动中：，2002，P． 的参与度，特别是女性以及少数人群体在科学 、数92． Irwin ． to AAAS 学、工程 以及科技领域中的研究。

and Forum ， April第三 ，改善研究生教学模式 ，加强校企合作。2011． 联邦政府将提高政府职能，为研究生教育提供更5【]．． 多的国家奖学金与实习机会 ，预计每年将支持，MA： 5000名新毕业生进行科学与工程学方向的研究工；1957．P．91—114． 作，第一年的财政拨款费用将达到3．25亿美元 ，并[6]IIE Atlas of ．[EB／OL]． 在随后几年持续上涨 ，至每年投入资金在 l6．25亿[2012—08—151．ⅥnVw．atlas．．org． 美元的稳定支出。同时，加强培养博士生教育，对[7]．g 教育中出现的问题进行调整 ，包括引进优秀本科，vo1．1．，VA： 生，缩短博士学位获取时间，提高学位完成率 ，等；2006 (NSB 06—01A)．P． 等，以期为学生毕业之后的职业生涯或学术生涯4—10[．1，-3，．31． 打下基础。此外，学校也将加强校企之间的互动[8]．2014． 合作 ，强化科研合作伙伴的商业角色。一方面聘 ．： 请企业单位或政府部门的高学历人员参

美国 研究型大学，张杰：推进研究型大学建设，提升高校国际竞争力

中国科学院院士、上海交通大学校长

张杰

（2007年10月）

进入21世纪，研究型大学在知识的生产与应用过程中日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作为世界经济与社会发展的关键性环节，研究型大学把知识创新和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广泛而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研究型大学为各行各业，特别是引领带动型领域不断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具有创新思维的建设者，发展创造出现代科学与文化建设所必需的层出不穷的新知识，同时成为世界各国经济社会科学文化交流与合作的主要参与者。目前，研究型大学在全球范围内受到高度重视。如何提升研究型大学的办学水平，已经成为世界各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普遍关注的问题。

一、研究型大学与国家利益

1、研究型大学是大国崛起的战略选择

19世纪以来，世界上至少出现过三次大国的崛起，即19世纪70-80年代德国超越英国、19世纪末至20世纪30年代美国超越欧洲、20世纪60-80年代日本的崛起。这三次大国的崛起都离不开研究型大学的坚实支撑。

1807年，普鲁士惨败于拿破仑之后，国王威廉三世大声疾呼：“国家应以精神力量来弥补物质上的损失，”并在巨额战争赔款的沉重负担下，毅然拨出大宗钱款和宫殿，建立起了柏林大学。柏林大学由此成为现代意义上世界第一所研究型大学，并使得科学研究、学术自由的新精神在德国大学蔚然成风。威廉三世的决断，迅速弥补了普鲁士在物质上的沉重损失，成为德意志重新崛起的强力引擎。

1862年，在南北战争日益激烈、政府财政捉襟见肘的情况下，林肯总统毅然签发《莫里尔法案》，不惜动用当时政府唯一可用的资源——土地，以促进高等教育的发展。截至1890年，美国共创建和改造了52所赠地学院 ，其中51所成长为研究型大学。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美国成为高水平研究型大学高度集聚的国家。美国凭借自己庞大的研究型大学体系，成为当今世界科学技术和经济文化的中心。

1945年，二战战败的日本政府以美国大学为样板，重建了自己的大学系统，并确立了以部分国立大学为核心的研究型大学建设思路，在百废待兴的困局中，集中有限的资源着力建设一批高水平研究型大学。与此同时，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任务则交由私立大学承担。到20世纪70年代，来自中央财政的拨款占日本国立大学总收入的比重保持在70%～80%。1987年以前，科研补助金几乎全由国立大学包揽。由此培育出一批研究型大学，为日本的崛起提供了人力和智力保障。

当年，德国、美国和日本都是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政府痛下决心创建研究型大学，并给予了最大程度的物质和政策支持。历史表明，德、美、日政府充分认识到研究型大学建设对大国崛起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2、研究型大学是科技振兴的知识源泉

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对科学技术的发展发挥了重要贡献。据统计，影响人类生活方式的重大科研成果，70%诞生于高水平研究型大学。

18世纪以前，世界科技的中心在英国。但是，凭借着一批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崛起，德国在19世纪挺身而出，站在了世界科学技术发展的最前沿。从1864年到1869年，世界生理学的100项重大发现中美国 研究型大学，德国占了89项；从1855年到1870年，德国共取得136项电学、光学、热力学重大发明，而英法两国合计91项。截止1869年，德国共取得33项医学发明，英法两国合计29项。 世界科技中心由英国转移到德国。

美国借助研究型大学建设策略，迅速跻身第二次技术革命主要国家行列，并成为第三、第四次技术革命的发源地和主导国。1930年前后，美国成功地把世界科技中心从老欧洲转移到新大陆，并将领跑地位保持了近一个世纪之久。目前，这种科技优势随着美国研究型大学系统的持续扩张和学术能力的不断提升，又在不断地得到巩固和加强。1993-2000年美国获诺贝尔奖的51位科学家中，有47位来自美国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

日本是一个自然资源匮乏的岛国，通过科技创新之路，从二战炮火的废墟中迅速崛起，一跃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其间，日本的研究型大学积极开展应用性研究和技术开发工作，直接推动了日本产业从技术引进向技术创新的转型。日本的研究型大学在机器人控制、半导体材料、纳米材料、光触媒技术等方面的研究成果，使得日本在机器人制造、家用办公电子设备、汽车电子、高清显示器等产业领域，长期保持世界领先地位，成为制造业强国。目前，日本已成为世界第一大专利申请国，仅2005年即收到份专利申请。 在基础研究方面，日本研究型大学也为人类做出了巨大贡献。日本获诺贝尔科学奖的9位学者中，有6位是来自研究型大学的教授，从而使日本跻身于基础研究先进国家的行列。

3、研究型大学是经济腾飞的坚实后盾

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科技和教育在不断提升能级的过程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得到日益加强。研究型大学作为最高层次的科教机构，逐渐从幕后走向前台，承担起自己的历史责任。德国超越英国，主要依靠化工技术的发展；美国成为世界科技中心，主要依靠的是电子技术的兴起；日本科技的崛起，主要依靠半导体技术的持续领先地位。而这些技术，均产生于本国的研究型大学，然后才逐渐发展成为各国的核心产业。

20世纪中，研究型大学提出“服务社会”的理念，主动进军应用研究和技术开发领域，大大缩短了知识技术化和产品化的过程，逐渐成为推动科技和经济发展的一支主要力量。第三次科技革命以来，一批研究型大学成为科技发展的直接推动者。重大科技成果的发明者中，一半以上是大学里的研究人员。1951年，斯坦福大学创办了第一个大学科技园区——“斯坦福研究园”（ Park），为研究型大学直接参与科技转化，推进生产力发展提供了新的路径。到1990年底，美、英、法、德、日、加六国已经建起了515个科学园。 以研究型大学为代表的高等教育，成为推动科技进步和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

进入21世纪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创新能力成为这一时代的核心竞争力。研究型大学集知识创新、科技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等多功能为一身，必将在全球知识创新体系中越来越显示出它的核心地位和关键性作用。

二、奋起直追的中国内地研究型大学

1、不断完善的政策环境

我国政府支持研究型大学建设的决策，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末。当时，国家确定了20所“国家重点大学”，重点关注重点建设。1963年，政府开始向直属高校，特别是“国家重点大学”划拨科学研究经费，建立起一批科研基地。改革开放后，政府恢复对“国家重点大学”的建设，并提出“重点大学既是办教育的中心，也是办科研的中心，是科学研究一个重要方面军”的理念。20世纪80年代，通过重点学科、重点实验室、研究生院等项目的建设，推动中国内地一批高校科学研究和学术水平实现了快速发展，为研究型大学的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政府开始着手建设高水平大学。1995年启动了“211工程”，即面向21世纪重点建设100所左右的高等学校和重点学科。“211工程”的目标，是使100所左右的高等学校以及一批重点学科在教育质量、科学研究、管理水平和办学效益等方面有较大提高，一部分重点高校和一部分重点学科，接近或达到国际同类学校和学科的先进水平，大部分学校的办学条件得到明显改善，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上取得较大成绩，适应地区和行业发展，总体处于国内先进水平，起到骨干和示范作用。“211工程”的启动拉开了我国建设高水平大学的序幕。目前，经过一期和二期两期建设，绝大多数“211工程”大学的办学环境有了很大改善，学科水平得到快速提升，初步具备了研究型大学的基本特征。

经过长期的积累，特别是研究生院、重点学科和“211工程”建设等政策的推动，我国若干所大学在若干学科和高新技术领域已达到和接近国际先进水平，拥有了一批高水平的教授，本科生培养质量得到明显提高，为创建世界一流大学提供了条件。1998年，按照江泽民同志在北京大学百年校庆大会上的讲话精神，在“211工程”一期成果的基础上，我国进一步提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宏伟目标，并开始实施“985工程”建设项目。与以往的重点建设相比，“985工程”的建设范围更小、建设要求更高、建设投入更大，体现了我国政府对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建设的高度重视和殷切期望。经过“985工程”一期和二期建设，我国若干高水平大学的科研环境大幅改善、学术水平快速提升、国际声誉显著提高，已经初步具备了国际学术的对话能力。

目前，我国已经将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建设，列为国家战略的重大举措。《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中明确指出：“大学是我国培养高层次创新人才的重要基地，是我国基础研究和高技术领域原始创新的主力军之一，是解决国民经济重大科技问题、实现技术转移、成果转化的生力军。加快建设一批高水平大学，特别是一批世界知名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是我国加速科技创新、建设国家创新体系的需要。”

2、日益彰显的核心地位

中国内地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建设，正是抓住了这个难得的历史机遇，积极采取多方面措施，努力改善自身的学术表现，在实现建设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这一战略目标的过程中，取得了重大进展。

1）鼓励发表国际性学术成果。1997年到2006年间，国内高水平研究型大学被科学引文索引收录的论文数量翻了两番。2006年40所“985”大学发表的SCI论文数量，占中国内地发表总数的1/2。其中，9所高水平学校（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浙江大学、南京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国科技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和哈尔滨工业大学）发表的SCI论文约占中国内地发表总数的1/4（详见图1）。

图1. 2006年中国学术机构发表SCIE论文比例

图2. 1997年-2006年各类学术机构SCIE论文平均影响因子变化趋势①

2）不断提高学术成果质量层次。上述这些学校对发表在国际品牌学术期刊上的那些高引用率论文普遍实施奖励政策，表明论文质量已经开始受到重视，平均影响因子因而得到逐步提高（详见图2）。2006年，内地TOP25%影响因子的SCIE论文，半数以上由“985”高校发表；高水平9校发表的SCIE论文中有30%左右，其影响因子进入TOP25%（详见图3）。

图3. 1997年-2006年中国学术机构在TOP25%期刊发表论文比重

3）积极开展国际学术交流与合作。中国内地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目前正在努力确立自身在全球的学术地位。这些高校在一系列学生交流和联合学位项目中不断取得成功，在吸引留学生和建立联合研究项目等方面，也取得了显著的进步。与此同时，这些高校还力图引进国际评估标准，对教师、学术项目以至重点学科开展国际评估。

中国内地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在不断的自我完善和积极进取过程中，已经逐渐建立起自己在大学系统和国家创新体系中的核心地位，在创新型国家建设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3、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明显缩小

我国自上世纪末开始，在“科教兴国”的战略推动下，实施了“211工程”和 “985工程”QS100名校留学，在重点建设高水平大学方面，已经取得了成就卓著的效果，进而改善了高校的科研环境，促进了高校的科研工作，吸引了一批高水平人才，形成了一批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特别是“985工程”一期首批建设的9所高校，已经成为代表中国内地高校办学最高水平的研究型大学。

1）研究生教育快速发展。中国内地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十分重视研究生教育的发展。高水平研究型9所大学的本科生与研究生的比例，从1997年平均不足0.4的水平，发展到目前的0.75（详见图4），超过美国一流公立研究型大学的水平。高水平研究型9所大学校均博士学位年授予数，从1997年的不足200人，发展到2005年的650人左右，已经超过世界百强的平均水平（详见图5）。目前，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正全力以赴提高研究生教育质量，特别是提高博士生的创新能力和水平。在各研究型大学美国 研究型大学，张杰：推进研究型大学建设，提升高校国际竞争力，博士研究生通常只有在相关的国际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才有资格进行毕业论文答辩。

图4. 中国内地9所高水平研究型大学1997年-2005年本科生与研究生之比

图5. 中国内地9所高水平研究型大学1997年-2005年博士学位授予数①

2）教师结构明显改善。中国内在高水平研究型9所大学中具有博士学位的教师比例，已经由1997年的17.5%，发展到现在约为50%（详见图6），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明显缩小，预计到2010年这一比例将达到75%。目前，这些学校都在致力于提高在世界一流大学获博士学位的教师比例，并通过各种方法和途径，尽可能吸引世界一流教授加盟。

3）科研经费大幅度增长。中国内地高水平研究型9所大学的校均科研经费，已经由1997年的1.78亿元人民币，增加到2005年的8.39亿，增长了3.7倍（详见图7）。按平均购买力均值换算，已经超过4亿美元，高于美国AAU成员大学2004年校均3.75亿美元的水平。科研经费的增长有效地改善了学校的科研环境，建成了一批先进的实验室和研究中心，促进了教师科研积极性的提高。

图6. 中国内地9所高水平研究型大学1997年-2005年博士学位教师比例

图7. 中国内地9所高水平研究型大学1997年-2005年科研经费

4）科学研究日益活跃。中国内地9所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积极推进学术研究，鼓励学术成果在国际上的出版和发表，国际科学引文索引收录（SCIE、SSCI）的论文数量由1997年的校均不足500篇，增加到2005年校均2200多篇（详见图8），达到世界百强的水平。这9所大学还积极参与了科技成果的转化和推广，专利申请数由1997年的校均40余项，上升到校均500多项（详见图8），在基础研究和科技开发两条战线上都取得了长足进步。

图8. 中国内地9所高水平研究型大学1997年-2005年国际索引收录论文数

图9. 中国内地9所高水平研究型大学1997年-2005年专利申请数

5）国际地位显著提升。“985工程”建设10年来，中国内地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国际学术地位和声誉得到了快速提升。从历年“世界大学学术排名”我国高校总体情况的变化中可以看出，我国研究型大学的总体实力正在迅速提升，跻身世界500强的大学由2003年的9所，增加到2007年的14所（详见表1）。若干著名高校的国际地位也有较快提高，排名提高100-200多位。

表1. 中国内地大学在“世界大学学术排名2003-2007”中的总体表现

年度

Top 100

Top 200

Top 300

Top 400

Top 500

2003年

2004年

2005年

2006年

2007年

14